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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千寻的确察觉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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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虽然在感情上很迟钝，但不代表情商不足，相反，在察言观色这种事上，因为无数次被现实教导，已经比平常人要高出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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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敏锐地察觉到师尊的改变，却不明白原因，昨晚师尊和她在一起时，还很温柔很坦诚，甚至说过要收她为徒，可一夜之间，师尊就像变了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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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尊不再对她微笑，不再问她自己有什么地方没讲清楚，不再在她端茶的时候亲手接过，而是让她直接放在桌上，自己等一下再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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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直到那杯茶冷彻，也没见她去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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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盯着那杯茶，像盯着自己即将被丢弃的未来——师尊是在对她生气吗，可是为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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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，师尊也莫名生气过几次，她那时就没有找出原因，本着对师尊的了解，她觉得这次，问题应该还是出在她的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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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了半天，她都没想出为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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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她更加恭敬，谨言慎行，想着只要过会师尊消气了，就能恢复平常温柔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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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直到今天结束，师尊都没有消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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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没有对她露出一个笑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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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千寻有点崩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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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师尊翩然离去的背影，想说什么又不知能说什么，她总不能声讨师尊，更不能强求师尊对她端正态度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否正确，也许只是错觉也说不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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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破天荒的，她给游采薇去了个传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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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采薇比她的反应还大：“天哪，这绝对是有问题啊！你再好好想想，是不是哪里惹她不高兴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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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姜千寻都想过不下百遍了，确定自己真的没做什么出格的事，如果实在要说的话，昨晚那个拜师的话题是有些敏感，可师尊的反应也不抗拒，只是说来日方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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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说这句话的时候，对方的表情异常温柔，实在看不出有任何不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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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温柔能算证据吗？”游采薇叫道：“以前你偷我辣条吃的时候，我也很温柔地给了你一巴掌，但你能说那不是一种拒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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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什么时候偷过你辣条？”姜千寻反驳了一句，突然觉得对方说得有理，也许就是因为师尊太温柔了，才让拒绝没那么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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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那我以后到底该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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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怎么办，当然……”游采薇说了一句，突然觉得这个结论对她的卷王朋友来说有点残忍，更别说这之后她们师徒还要相处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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