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德尔·戈迪恩皱了皱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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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判庭的人还是这样没礼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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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干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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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明知故问就好像妻子领着仆人们,在丈夫的房间里捉住了衣衫褴褛的他和一个婀娜雪白的情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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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?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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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嗯…另一个女人?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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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不会是一头龙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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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兰越想,嘴角就越不受控制地向上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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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德尔·戈迪恩: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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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小子疯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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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当然清楚我干了什么,这位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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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欧德尔·戈迪恩,你可以叫我戈迪恩牧师,或者戈迪恩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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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,先生,我知道我干了什么。”罗兰掸掸腿,站了起来,坦言道:“我拯救了一个陷入眠梦、濒临死亡的教徒,一位虔诚的、有着光辉未来的圣十字仪式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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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兰不等他插话,声音高昂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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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并不是只救活了一人,戈迪恩先生。我希望您能明白,仙德尔·克拉托弗小姐并不代表自己,也并非因为一个违反了规则的罗兰·柯林斯而幸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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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受万物之父的注视,蒙祂垂怜,在那险境丛生的梦境握住了那条凝结成圣绳的辉光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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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戈迪恩先生,您只能说我触犯了教会的律法,是个罪人,但不能说‘罗兰·柯林斯救了仙德尔·克拉托弗’——您不能这样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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