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1章 Ch1000 贝特莱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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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重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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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能做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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鼹鼠揉了揉眼睛，低头应道：“我可以…我能做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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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不见你的回答，鼹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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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以！该死…该死！你又不是我的队长！”他又气又悲伤，却见那长脸先生和女人齐齐到了眼前，扶着他的肩膀，调转方向，把人往黑暗里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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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走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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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走吧，鼹鼠。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…完成你的任务…未来的每一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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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重新推进黑暗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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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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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没有乌鸦，没有他那百发百中的神枪手队长做引导了——他得自己一个人走接下来的一段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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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段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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鼹鼠将牛皮口袋紧紧抱在胸口，低着头，每一颗脚趾齐齐喊着号子，在冰冷无光的地板上向前蠕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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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嘴里念叨着让人听不清的话，大致都是为自己打气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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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下是滚烫的岩浆，黑暗中是一双双狞笑的脸，窥视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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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不起什么光辉伟大的帝国，崇高的理想，对他报以厚望的陛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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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要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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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着，完成那些璀璨灵魂的愿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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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我可以…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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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鼹鼠可以！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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