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昨夜的模样:脏的地方脏,干净的地方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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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像被‘平移’到了一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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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任何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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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她呆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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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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摇摇晃晃的颠簸感告诉她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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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一架正行进的马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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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厢被改造成了‘房间’:顶棚封严,座椅和桌子拆除后,板子上铺了好几层鹅绒毯:她脑袋下面是一小块和绒毯并不配套的枕头,身上盖了一条薄薄的小凉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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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旁还放了水壶,一小篮糕点,火柴盒,蜡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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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直是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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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贴心的伏击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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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透了汗,又受了风的姑娘轻咳着,在肺囊收缩扩张的同时尽力收紧每一寸能被控制的肌肉:用袖布捂住口鼻,轻手轻脚的从毯子上爬起来,撩开窗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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玻璃外向后飞退的树林告诉她,这辆车已经离开伦敦近郊有一段距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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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它要带我去哪儿?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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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儿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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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清楚她醒了一样,半分钟后,马车沿路边缓缓降速,停在了一条水沟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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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从车头绕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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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厢门前停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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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丝夹着刀片,静等着‘它’推门——然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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叩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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