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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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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丝眨巴着大眼睛,用食指逗弄那条从少年衣角钻出来的菌丝——离近后,这玩意倒没有远看那么恐怖且令人作呕了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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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软,纤细,光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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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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挺可爱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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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灵没有思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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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怯生生瞥了她一眼,见对方专注于和自己的菌丝作战后,悄悄驱纵它们凝成人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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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发金眼,缩小版的某人迈着大步到少女跟前,规规矩矩行了个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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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丝笑出两排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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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有意思…哦,您说什么来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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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‘小罗兰’托在掌心,放到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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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:神灵没有思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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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重复了一遍,还多补了半句:“甚至不该被成为‘神灵’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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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什么意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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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丝纳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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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思想,她现在正和谁交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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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以前没有。”少年尴尬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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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丝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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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又是什么意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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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灵只是一种‘现象’。直到有了人类,人类有了幻想。数十亿年间‘我们’一直于各个历史中存在,百万年前,人类第一次睁开了眼睛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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