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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战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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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山关内、角楼之上,光着膀子的壮汉手持鼓锤,个个青筋暴起、用尽全力,将战鼓擂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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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战鼓声响有如山中猛虎低哮,引人心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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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里外,北夷军大营中,大帐中,正与各部落酋长讨论军务的铁勒,猛然一扭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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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可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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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神色不对,周围人皆是一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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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勒却没有回应任何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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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推开了身边的人,大步走出了帐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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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二十里远,想要听清鼓声,自然是不太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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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身为天下顶尖强者的铁勒,还是感应到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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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着眉、披着大氅,步伐越来越快、穿过了营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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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少人跟在他身后,疑惑地向着他目光所投方向眺去,却什么也没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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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铁勒在营地中较高的一处坡顶停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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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一马平川、寸草不生,正是两军无数次大战的战场,从这儿,可以遥遥眺见崇山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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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血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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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勒沉声道:“冲天的血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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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身后,有人疑声道:“大可汗,血气从何而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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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勒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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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其他人也不敢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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