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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辛苦了。”陈萍萍拉着轮椅转过身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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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宏道神情恭敬道:“属下找准机会放出消息,果然,因苍山一案,在不信任范闲的前提下,林相妥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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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这些年来林相贪污的罪宗,不少证据一应俱全,在今天之前,连属下都从未接触到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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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相让属下带话,他可以请辞,只希望林若大人能代他照顾好两个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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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萍萍轻蔑一笑:“告老还乡,荒唐了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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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宏道解释道:“所以林相让属下将这些证据送过来,监察院随时可以出手,明里暗里让他身败名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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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萍萍将腿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:“林相是在耍小孩子吗?他应该知道自己的命运是由陛下决定,而不是监察院,即便能拿到证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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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真正想要的东西呢。”陈萍萍转而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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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宏道取出一个小箱子,说道:“除了贪污的罪证,还有数十份文件,是陛下在这些年间,包庇和支持林相受贿的事实,林相让属下销毁,属下偷偷带了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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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相还真是信任你。”陈萍萍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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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宏道叹息一声道:“陪在林相身边二十多年,从穷酸书生到一代宰相,林相大概也将属下当作家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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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把他当作家人没?”陈萍萍突然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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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宏道没有犹豫的承认道:“当了,但属下依然誓死效忠院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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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说这些,这份有关陛下的资料才是我想要的。”陈萍萍理解一位潜伏二十多年的密探会产生的正常情感,称赞道,“你干的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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