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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我已是将死之人，想来其言也善。”无双依然平静，“真是羡慕几位，情谊如许深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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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郎归瞪圆了眼睛，忽然扑哧一笑，“你这张嘴竟比你的剑更利，怪不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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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双就似没听出她停顿的生硬，“所以，伏击扶摇，确是你们联手做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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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又如何？你既同那贱人走在一处，左右是活不长的。但我现在倒是有些喜欢你了，再说几句好听的，我给你个痛快的，如何？”她说时俏皮地眨了眨眼，声音亦变得温软清甜，方才那满脸杀气怒容变戏法似的一扫而空，简直判若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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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是不成。”无双平静瞧着她，“但我有点好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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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奇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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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双道：“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动手了，怎么觉得这次就能成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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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郎归冷笑两声，“你人已在这里，还觉得没成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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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双道：“那不如你动手试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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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郎归当真踏前一步。她自不在意眼前这人的死活，是傀儡还是尸首，根本毫无分别。可她真是看不得这人的神情态度，着实有种熟悉的厌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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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双不避不闪，却有人先开了口：“这个人给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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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郎归一惊，“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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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为何不能在这儿？”魔气卷出那人黑袍黑纱，身姿曼妙，“你们再不走，当心便走不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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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郎归面色微微一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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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双忽然道：“你破了杀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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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见欢转头向她一笑，“大美人儿，若我如今邀你同饮，你怕是不会答应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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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双沉默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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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猜也是。”相见欢心中了然，“那我便只好——抢啦。”琵琶半抱，旋身飞舞，仰头瞧那楼梯上的二人，“你们怎么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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桂枝香眼神沉凝，阮郎归则带着震惊，“没想到你好这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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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见欢轻嗤一声，并不言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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桂枝香眸光一转，“也好，我们先行一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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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最好不要。”二楼阴影里忽又闪出一个人，立在栏杆旁，独眼中冷光沉沉，“我现时若解开缚神丝，下次未必还困得住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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鹤冲天！无双抬眼望去，并不意外。如今霜天晓角既死，筹谋烟消云散，她岂能甘心？看不得她痛苦，她岂能安枕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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鹤冲天亦是冲她一笑，笑意森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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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郎归不屑道：“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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