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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照得清清楚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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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察念动法诀，抛出一盏探灵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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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乃是探察灵气的一件好物，遇着灵气浓郁之处便会光芒大作，不过用来寻洞天福地倒差一层，反而寻仙修魔修更胜一筹。此时漂浮在三人身侧，一路始终只是萤火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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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山形将尽，至察正想着是否该要往更远去，忽然见那探灵灯猛地一晃，放出万道光芒，接着闪闪烁烁，片刻后竟砰的一声散作碎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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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山间有阵阵嗡鸣，恍若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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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察吃得一惊，“不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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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从没见过这等情境，能将探灵灯震碎，难道是因着灵气太盛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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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，师尊讲过，探灵灯本身灵气极低，又无冒犯之意，不会引得反噬，那只能是有意施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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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被发现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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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虽素来自傲，却也不肯于此时莽撞，看成余早已默契退后，回头去叫皎皎，却见那少年不退反进，竟是笔直冲向山间声音来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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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察又惊又怒，“你做什么？！赶快回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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皎皎哪里肯听，“师叔莫惊，待我来打个头阵，试试这人轻重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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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察一口气冲得胸前起伏不定，“这是他逞勇斗狠的时候吗？什么好门风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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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余幽幽叹了一声，“我倒是有点明白师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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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察瞪他一眼，“都什么时候了，还说这些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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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余打个哈哈，“那老规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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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察嗯了一声，已催动灵剑，追向皎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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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余摸出一只纸鹤，一点灵气点在其上，放手看其往城池方向晃晃悠悠飞去，方才紧跟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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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山林间一片雾气，不见皎皎身形，隐约能听到兵器交击灵气相撞的声响，更叫至察心头焦急火起，才待施法撕破这片浓雾，忽然听得一声惨叫，惊得险些跳起，“这下完了！”两人竟护不住一个新生徒，叫他在眼皮子底下出事，这可如何收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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须臾那浓雾竟自散去，月光如洗照出一人身形，二人持剑以待，却听皎皎兴兴冲冲的声音传来，“是两位师叔吗？这魔修已叫我杀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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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说什么？”至察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，看向成余，成余也是一脸愣怔，摇了摇头，“小心为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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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持剑行上前去，果见地上躺着一人，黑袍裹身，血气腥气浓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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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察抬脚踹得人翻了个身，便可清楚瞧见贯过胸口的剑伤，灵气散逸，真正的生机断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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