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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双总不好在师弟面前露怯，且先端正神色，“怎么都出来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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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没什么好讲的。”成余边答话边偷眼打量她，“长白师兄说一天下来大家也该累了，让我们早点歇着养精蓄锐。对了师姐，那位道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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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双看他一眼，“想说什么就说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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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余与至察对望片刻，脸上绽出个灿烂讨好的笑，“我们就是觉得师姐不缺人喜欢，她且得排着呢。不过要是师姐喜欢，那就没问题了。师姐喜欢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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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欢么？无双也不晓得，只知不该不当，亦不会有甚么结果，那便无所谓喜不喜欢，“我以为我是个铁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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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余噎了一下，随即伸手拽着她的衣袖晃，“师姐——这个事儿到底能不能过去啦？那不是四师姐同你开玩笑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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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察也跟着他学，“师姐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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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双并不为所动，只静静瞧着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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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余乖觉，自知是再问不得什么，佯装懊恼，“好好好，解铃还须系铃人，那不说这个。师姐，我和师兄刚才商量着，想先去探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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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成。”无双道，“不过要小心些。这里的确有点古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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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余道：“师姐放心，我们有分寸。再说现在也只有这么个线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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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察道：“不过真是奇怪，我从没听过这样的遗府，倒是听说许多阵法精妙，又或者机关重重，那似乎才最像话，自家府邸，哪个也不想人不请自来不是？偏这里像个幻境，要真是考验心境，难道会有传承么？”说着眼睛忽然一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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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想确有几分道理，不过……无双又摇了摇头，“看门守户也未必便要机关阵法，或许是法宝演化出的幻境，无法破解，耗死其中也未可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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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察面色一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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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余干笑两声，“也不至于罢。这样的法宝，我只听说过山河图和水月浮生镜，想来很是稀有，不然无极宫也不会那么宝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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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弟说的不错。”无双点了点头，“天道五十，大衍四九，人遁其一，总没有必死之局。”幻境到底占着一个“幻”字，其间种种，总有破绽。以修者之力，哪里真能造化出一方天地？便是借助法宝，那壶中日月镜里乾坤里的阴阳万象，也要视使用者的能为而定。“不过说起这个，百里沧波如何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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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察当即冷笑，“根骨不好，嘴倒是硬，说是受人蛊惑，也是个清白的受害者。真是好笑！是了，师姐晓不晓得？魔界内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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