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糖塞到老人手里,“三奶奶吃,这是甜的,可好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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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……”三奶奶抚着掌心的糖,满是皱纹的脸淌下两行泪,她从姑娘到嫁人都没吃过几回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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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都分了,强行收走也伤孩子的心,葛大娘做主道:“就算了吧,这些都是恩人买给孩子们甜嘴的,恩人都没说什么,咱们就别多事了,一辈子也难得这么一回。”说完她也背过去抹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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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吃苦熬过来的人,谁都不容易,亲人都被盗匪杀害了,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,她们现在还能靠恩人打猎吃上肉,哪天恩人要是走了,这一屋老的老,小的小,如何在这世道讨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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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归晚没在正屋,她拎萝卜白菜去厨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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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房边上隔了块地方是洗澡用的,幼儿瞧今天虞归晚不在,自己又有好些天没有洗澡,身上都臭了,实在难受,便借用厨房的锅灶烧了桶雪水擦身,听到外面的吵闹她就知道是虞归晚回来了,慌忙穿衣,一着急就碰掉了水瓢,砸到她冻伤未好的脚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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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!”她惊呼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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帘子被人一把掀开,虞归晚手中的刺刀已经抵上了幼儿的脖子,刀尖刺入,殷红的血珠滚落衣领,在灰扑扑的粗布晕开一点深色,她狭长的眸尽是狠戾,若不是被迫相贴的这具身体有温度以及空气中有皂角的清香,不是丧尸的冰冷恶臭,她的刺刀早扎进女人的大动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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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误会,她收回刀退开半步,拎起女人掉在地上的外衣,见女人被吓得面色惨白浑身都在哆嗦,想说声抱歉又惊醒自己现在古代,语言不通,还是装个哑巴更稳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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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女人眼里隐忍的屈辱是怎么回事?虞归晚略微思考,想不通便不再费脑子,冲女人点了点头就转身出去了,走到门口时又停下,古人倒是比末世的幸存者爱干净,大冬天外面的积雪还没有完全化,身上的冻伤也没有好就敢洗澡,也不怕受寒生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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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儿眼见她出去了才松开揪紧衣服的手,她救了自己与母亲,是该报答,当牛做马,甚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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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有自己的傲骨,报恩未必就要以色侍人,走勾栏妓院的下贱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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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见人冲进来,她只当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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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不是那样,是自己想岔了,幼儿为自己的小人之心羞愧到无地自容,但心底又生出几分难以形容的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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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听廖姑说这人愿意分肉给村民是因为她们都有用,葛大娘几个妇人有力气,能干活,孩子们能出去拾柴火,老人则在家缝缝补补、鞣制皮毛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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