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归晚出声,几个妇女就自觉动手将猎物抬进院,五六百斤重的雄虎险些将她们压垮,她们咬牙坚持,若是没力气干不了活,恩人是不会分肉给她们的,她们挨饿、吃雪吃草根不要紧,家里的老人孩子不行,饿不上几顿就要死了,这种雪灾天死人再正常不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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妇人手中剥虎皮的刀还是那伙盗匪的,柴房还藏着好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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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盗匪的马匹也是养着的,但庄里没有马棚,房屋又多半被烧毁了,现在寒冬冻土,修房只能等明年开春,条件不好,又无草料,马匹都冻死了,肉储藏在地窖,有腌制的,也有干烤的,新鲜的就冻在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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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雪橇的十二头野狼就是半夜摸进村吃马肉,被恩人套住驯化的,在雪地里野狼可比马有用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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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对恩人既尊敬又害怕,只要听话,能干活,恩人就会分肉给她们,连年不是天灾就是人祸,朝廷跟东辽打仗后又加重赋税,一家人吃不饱肚子,盗匪来之前就已经没米下锅了,哪像现在,天天有肉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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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到肉的满足冲淡了那份失去亲人的悲痛,妇人们将剥出来的皮毛揉搓干净,再把肉分割存进地窖,这场大雪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,谁也不晓得明年会是个什么光景,地窖的肉越多,她们底气就越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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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廖姑过来,先将鹿肉拿进去炖上,再叫二丫揉碗面条,用白面,别掺其他的,晓得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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裹着狐狸毛兽皮衣的廖姑将冻僵的小手放到嘴边哈气,跺跺脚,接过那盆肉,清脆应道:“哎!给恩人吃的就用白面,我们晓得的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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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伙盗匪不知先在哪里打了劫,驮着十几袋白面和高粱米,妇人们都自觉将白面留给虞归晚吃,而她们每次就只抓一把高粱米熬稀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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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越发暗,屋里点起了油脂灯,豆大的火苗照亮方寸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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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被安置在暖烘烘的炕上,旁边是她的母亲,两个老人拿剪子弄开了衣服,露出后背那道血淋淋的刀伤,万幸有棉衣挡着,刀口不算深,可即便如此,若没有大夫和药,也很难熬过这一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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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叹了口气,出去喊廖姑,“家中可还有伤药?”廖猎户会自己做些止血药,以备不时之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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廖姑往炕上看了眼,咬唇摇头,那伙贼人杀她父,辱她母,还放火烧了她的家,一月前的惨烈已经深深刻进廖姑的脑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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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问问恩人。”廖姑转身出去,来到东边的屋子,谨慎的敲了敲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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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屋有烧热的鹅卵石,比别的屋更暖和,虞归晚脱了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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