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腑，她如今周身疲虚，已调不动半缕真气，而因受到寂胆寒毒的侵蚀，她脸上甚至还结起了薄薄的冰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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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神色越发难看，得费上百般力气，才能皱起眉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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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絮嘶声道：“我与自己为敌？我、我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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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诡计已完全暴露，归源宗离灭门，仅差毁去你这一根基。”桑沉草又将寂胆往前刺出一寸，逼得楚絮项上之血，越发汩汩而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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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、我——”楚絮如鲠在喉，丑陋的眼通红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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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与孙萋同辈，皆师从常枕厌，而问岚心、奉容早不属明月门，难不成……”桑沉草眯起双目，眸色精亮刺痛人心，“你恨的其实是孙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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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萋二字既出，楚絮那哽在喉头的血一涌而出，哗啦溅了一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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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噎在她喉中的余下半句话，也终于得以吐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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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絮喑哑道：“我岂会……谁也不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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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了，孙萋天资聪慧，称得上旷世奇才，而明月门得以扬名江湖，有常枕厌不够，万万还得算上孙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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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天下皆知明月门孙萋，却鲜少听闻那位叫楚絮的女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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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孙萋相比，楚絮的资质未免太过平庸，明明常枕厌样样都教，不偏倚任何一人，偏她样样不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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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就是常枕厌捡回来的孩子，以为自己拾得了几分觊觎多年的温暖关怀，不曾想常枕厌的目光，最后只落在那一人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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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仰慕常枕厌，深爱常枕厌，却又不得不痛恨常枕厌，不、不对，她还得恨孙萋，是孙萋抢走了她的明月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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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甘心啊，她明明也竭尽全力，怎一日比一日更技不如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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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一切合该失去，起初又何必装模作样给她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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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絮神色凄楚，万般不甘皆在眼中，她恨孙萋，恨明月门，亦恨世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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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沉草倾身靠近，眸光刺一般杵在楚絮身上，她刁顽险恶，字字叩问：“你怨天尤人，又执迷不悟，明月门当年的火，是你故意放的？你想烧了孙萋是不是，不料未烧着孙萋的一根汗毛，反倒烧到了自己身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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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的火离奇诡谲，至今仍是江湖中的难解之谜，有人当作老天开眼，要将明月门削株掘根，故降天火以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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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桑沉草惯来不信天地，不信鬼神，她随性自如，近要到妄自尊大的地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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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絮不顾颈上之痛，紧紧捂住面庞，暴跳如雷道：“怎就烧不死她，是她反推我落入火坑，好在她和常枕厌一样，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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