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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的手臂, 叫对方松开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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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上有些犯冷，许是因为肩头中了一剑，不过寒意并未入骨,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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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喝过桑沉草亲手熬制的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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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人的血肉能有奇效, 奇效总不该只有一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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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顷，奉云哀站直身道：“何方鼠辈, 明月春是谁教你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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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殿中，老妪好似听到笑话，忽地敞声大笑, 笑到破音，竟还岔了气，转而猛咳不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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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哪里是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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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沉草轻捏奉云哀手心，揶揄道：“尽情笑, 笑得了此时, 可就笑不了日后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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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妪笑声陡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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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朝大殿缓步靠近，奉云哀虚眯着眼, 依旧看不清楚，桑沉草便说给她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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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沉草悠悠道：“这大殿的每一块梁柱上，都雕有火焰图腾, 此宗取错了名, 当真不该叫归源宗, 应该叫火焰宗, 也难怪那林杳杳即便是寻死，也要找一把火将自己烧了, 不愿落到个别的下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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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意？”奉云哀微微转动眸子打量四处，生怕此处亦埋有火药，她当真怕了大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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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若整座雪顶峰忽然炸裂坍塌，那场面怕是比试剑台还要吓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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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如今就是那惊弓之鸟，零星风吹草动都能将她惊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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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应该问她。”桑沉草指向大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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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殿中老妪咳停，冷冷笑道：“看来你们也会明月春，不然怎上得了我这雪顶峰？那问奉二人没打着明月门的名义收徒，不过该教的，似乎一样也没少教，不曾想，明月门竟还能茍存至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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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妪咬牙切齿，光是说这么一句，口中就好似能嚼出血沫，话里全是对明月门的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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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高门牌匾上，那入木三分的恨，是向着明月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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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冷声道：“我并非明月门传人，只是奉容孤心剑法的传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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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沉草轻哂，暗暗旋动手中剑尖，语气不以为意：“明月门？不知道有何能耐，咱们秀秀聪慧，那明月门若想收咱们秀秀，还得烧香叩三个响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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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罢，老妪更是怒不可遏，但她身负重伤，即便借了那十数人作挡，也依旧被孤心剑的剑气伤着了肺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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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妪愤懑又难以置信，在殿中咳得山摇地动，哑声：“明月门有何能耐，明月门有何能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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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方落，便见地上染血的红丝倏然腾起，那游曳姿态，活脱脱成了飞天的线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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