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触手可及,实则遥不可攀,而更远处的雪顶峰更是高耸入云,巅顶已与云霄融为一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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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寒蝉岭下,两人不得不弃马前行,足尖一踏便凌风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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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遭原是绿草如茵,越是往上,草木越是萧疏,绿意渐渐被雪色覆盖,朔风冽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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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沉草内息滚烫,自然不惧严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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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寒意远不及寂胆剑,也压不过孤心心诀,奉云哀亦不觉得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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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岭上两道身影疾如惊鸿,倏忽一掠便已到十丈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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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岭顶已是天黑,夜幕中星辰遍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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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盘腿调息,身后冷不丁拱近一团火,险些令她内息走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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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冷么,秀秀。”桑沉草紧贴着她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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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原是不觉得冷的,可这人一贴近,那渗入皮肉的暖意一瞬将她惯坏,将前边这十数年里,奉容教予她的自立全数击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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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莫名觉得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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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决口不认,闭着双目继续调息,可后颈却轻悠悠贴上一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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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热柔软,其上气息绵绵,分明是桑沉草的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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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蓦地转头,手捂上后颈不出声,过会儿看到桑沉草哧地笑出一双月牙,才道:“怎又戏弄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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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开心么秀秀,不开心才算戏弄。”桑沉草歪身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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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其实……并未觉得不悦,细细一想,似乎还真不算戏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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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不算戏弄,那算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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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沉草似能通心,一瞬便读懂她眼中困惑,笑道:“算调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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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听不得这般直白的话,耳廓倏然滚烫,幸而山岭上寒风习习,未害得她思绪无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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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应声,从袖中取出先前岁见雪交予她的鸣镝,面不改色道:“既已休息好,还有闲心说这样的话,不如早些传讯给各大宗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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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沉草笑盈盈的,不拆穿奉云哀的忸怩,颔首道:“皆听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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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见浩瀚夜空中,一记鸣镝被真气震出,倏然腾出百丈高,似与星辰比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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鸣镝带出尖锐一声响,升至最高处时陡然炸裂,将天际烧得流光溢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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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掌心发麻,轻拂双手,淡淡道:“待各宗门的人过来,便不可说那样的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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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沉草顺她心意,起身道:“秀秀何时想听,我便何时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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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欲言又止,她并没有那么想听,可这人若当真想说,她便就……忍着听上一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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