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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模糊不清的洞顶，耳畔是桑沉草凑近时若有若无的呼吸声，一瞬连神志都发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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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沉草拉下她的衣襟，擦得分外小心，分毫不痛，只余下蜿蜒而动的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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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想起自己在火中被烧的情形，当即明白，身上穿着的衣物必不是她原先的，再一看，桑沉草只穿着薄薄的里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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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般挑剔蛮横之人，心肠软时，也软得一塌糊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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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敛目不言，任桑沉草抬臂移腿，赧色又浮上耳廓眼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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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由庆幸，此时她一定丑得出奇，就算面红，也不会让人看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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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这水道里没有鱼，又找不到吃食，两人只能饿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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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有武功傍身，将经脉一封，再抑住肺腑中的饿意，便也不会觉得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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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沉草闲来无事，慢吞吞说起聆月沙河的趣事，只是她眼中的趣事，大多是旁人的苦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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譬如有人在沙河中失了方向，险些死于日晒，后来竟是骆驼施以援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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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譬如有人被海市蜃楼引着前行，误打误撞走到聆月镇。那人自称受天神点拨，有通天之能，四处逼人献上供奉，不料后来被棍棒打死，不通天，下地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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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如此类的故事，桑沉草徐徐说了许多，奉云哀偶尔眨几下眼，以示自己认真在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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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沉草哂道：“秀秀这么爱听？那我便多说几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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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眼皮翕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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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过两日，奉云哀的伤又见起色，只是她周身麻痹，并无感觉，还是桑沉草凑近了欣喜道：“落痂了，秀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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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心如擂鼓，旁人伤成这般，怕是早就见阎王了，哪还能落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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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沉草随之细细查看她身上别处，哂道：“看来再过两日，这新皮就长好了，只是这双眼未必能好全，那入眼的药汁太霸道，秀秀还得忍些时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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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哪敢奢求那般多，况且如若要去西域，那这双眼势必不能好得太快，省得灰眸被众人瞧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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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长出来的，比原先还白。”桑沉草收起手指，“我都不忍心多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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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只当桑沉草是在说戏言，可她还是因为对方话中显而易见的亲昵，微微露出赧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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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新皮已长，伤口想必已经好得差不多，不会痛到忍不住翻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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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心道，如此是不是能将她身上的麻药解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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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斜睨起桑沉草，舌一碰唇一张，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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