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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沉草悠悠道：“遇上我们秀秀，林掌柜真是好福气，她向来不使这下三滥的招式，也不会要你性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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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两指间夹着只黑翅飞虫，飞虫已将她手指叮咬出血，她却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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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杳杳瞪直双目，吃力道：“你怎会毫无感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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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何感觉？”桑沉草揶揄，“被这镰齿翅蝼咬上一下，是该立刻四肢麻痹，倒地不醒吗？可惜我百毒不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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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微怔，定定看向桑沉草指腹，又看了此女暗含笑意的双眸，皱眉道：“你来作甚，外边如何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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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岁见雪在，无妨。”桑沉草不将那镰齿翅蝼掐死，只紧紧将之收在掌中，转身便朝门那边伸臂，道：“诸位可都看清楚了，这虫可就藏在她口中，莫要说是我等栽赃陷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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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拥进来许多人，有人厉声问：“你是谁，身后又是何人，莫非逐日教余孽未清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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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日教三字一出，奉云哀心如擂鼓，周身细微一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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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听见林杳杳得意地开怀大笑，分明是没猜到点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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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话者看她笑得癫狂，又出声逼问：“看来只是无名鼠辈，再不坦白，连你性命都留不得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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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杳杳还和在沙河时一般，一颦一笑俱是风情万种，如今越是狼狈，她笑得越是动人，眼一弯便道：“圣教尚未将你等放在眼中，也不知谁才是无名鼠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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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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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扭头点住林杳杳几处穴道，淡淡道：“冒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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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桑沉草一哂，钳在虫上的两指微微松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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镰齿翅蝼嗡嗡声扑向门边众人，些个吓得撞在一块，挥剑斩了几下，竟丝毫伤不着这小小飞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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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飞虫速度惊人，在剑气刮上前时，便已歪身袭向另一边，去留无痕，难以捉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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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只睨一眼，毫不迟疑地刺出一剑，剑尖堪堪没入虫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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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瞠目结舌，从门前退开数步，虽人人不发一言，心底却已是实打实服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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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花拈叶，斩风断水，本就是剑法之精要，但要抵至这般随心之境，许多人穷其一生也难以达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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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真不愧是我们秀秀。”桑沉草轻拭掌心，仿佛方才那飞虫脏得出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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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冷冷睨过去，抿唇不言，即使桑沉草话中只有一分调笑之意，她也颇不自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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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旁人已经退开，似未将这话放在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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