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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中深意,比桌对面之人不相上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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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沉草极轻地哼笑一声,并未将这话当真,转而问:“实话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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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又迟迟不答,似乎鲜少与人对答,说话总要思忖一阵,然后许久才说:“我脸上有四道刀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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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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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为何也戴帽。”奉云哀反过去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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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脸上有五道刀疤。”桑沉草不遑多让,立刻胡编乱造起来,过会又说:“相逢即是缘,相识两日,还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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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自然无心与这不明身份之人袒明名姓,她沉思片刻,干脆执起筷箸,拨动碟中的凉拌菜,口吐二字:“香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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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敷衍蒙骗,都不带遮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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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奉云哀眼波一抬,淡声:“阁下又当如何称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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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沉草嗤笑,没有出声拆穿,只是效仿对方举动,也用筷箸拨开凉菜,说:“蕺儿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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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极轻一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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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两人交换完这虚假的名姓,做法事的人已停下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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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转身对林杳杳说:“林掌柜,此人魂魄已安,可以下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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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杳杳松了一口气,对身边的伙计说:“等棺材到了就抬尸吧,送到方才道长指的那块地去,* 小心些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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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上有个十来岁的丫头匆匆拿来一柄墨色的纸伞,小声问:“姐,谁来给他打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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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日入土,是得撑黑伞遮光的,按理来说,这得至亲之人来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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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虎逞独来独往,这杳杳客栈的人都与他素不相识,谁来打伞都不合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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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,那虎逞的追随者道:“我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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丫头便把伞递了出去,随后又回到林杳杳身后,不再敢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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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门倏然打开,有伙计抬着棺材从外面进来,这棺多半也是在聆月镇中购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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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棺的几个伙计汗流满面,放下后推开棺盖,就等着虎逞进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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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士又沿着棺材走了一圈,嘴里念念有词,最后手一抬:“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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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字一出,事先被安排抬尸的人不得不走上前,将蒙着白布的虎逞小心抬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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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还在有迟疑,她心知,若不伤无辜,必也会有别的无辜之人被迫踩进泥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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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坐在她桌对面的靛衣人可不是心地善良之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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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沉草撘在桌上的手微微一动,无声无息地拍出一记掌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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