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她脸上竟还有蒙面的纱巾,为遮挡面容,可谓无所不用其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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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一双眼倒是露了出来,双目狭长尖细,眼梢上扬,不像狐狸,更像蛇,尤其她双眼下还长着一对极为对称的痣,更显诡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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艳而锐利,好似能在不经意之时,给人致命一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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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目光微滞,全然未料到对方帷帽下还有纱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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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遮遮掩掩,显得此女更加邪性,好似执意要隐瞒什么事,才如此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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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非真是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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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沉草就连洗漱也不摘纱巾,直到躺在床上,半张脸也依旧遮得严严实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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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无话可说,毕竟她也不愿摘下帷帽,在旁人看来,她大概也嫌疑颇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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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半个夜晚相对无言,桌边之人动也不动,床上之人倒是睡得随性安稳,似乎毫无思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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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门外响起簌簌声时,两人齐齐扭头,分明谁也不曾安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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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相视一眼后,奉云哀蓦然起身,但她并未立刻开门出去一探,而是在门纸上戳出一个小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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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有人无声无息靠近,奉云哀纹丝不动,还在留心廊上渐渐行近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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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脚步声越来越清晰,听步履不像有内力之人,随之一个人影在小孔外经过,赫然是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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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柜林杳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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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更半夜,掌柜行迹古怪,听她鞋底传出的声响,分明是刚从外面回来的,鞋底黄沙还未完全摩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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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云哀确信,林杳杳出去了一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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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上楼前,分明看见店中伙计把客栈里外都打扫了一遍,地上不该还有如此多的黄沙残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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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林杳杳出去作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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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未有行动,立在身后之人已伸手将门扇打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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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沉草打了个哈欠倚在门框上,眼皮子一掀,便凝视着过路的掌柜道:“不怪我等状似惊弓之鸟,如今寻英会在即,虎逞忽然死了,想来谁都睡不安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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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杳杳哪料到会有人忽然出现,她脚步一顿,神色自然道:“渴了,下楼寻了杯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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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见掌柜的脚步声,还以为是歹意之人蠢蠢欲动。”桑沉草困倦地瞟过去,说得意味深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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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会。”林杳杳也松了口气,“虎逞的尸体还在下边躺着,半夜忽然有人开门出来,我这心也忽然一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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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客栈里没有储水?”桑沉草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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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杳杳诧异道:“自然是有的,后方院中有井,井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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