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没反应过来,她已经被半扶、半拉地扯向警车。
警察宽慰:“不用担心。您有完全的人身自由,只是需要帮助梁先生,配合我们的调查。”
只来得及喊一声,做不出任何反抗行为地被塞进警车后排。
“已经如你所愿,让你跟过来了。”他淡着脸色,“还想做什么?”
盛意咬紧后槽牙。
手指偷偷掐他的肩膀。
力道很大,盛意撞到门边,发出沉闷的咚声。
不过,对于盛意来说,这并不算什么——更加过分的情况,比比皆是。在梁雾青的油盐不进下,不屈不挠,成了盛意最大的优点。
这一次,抱得更紧。手脚并用,死死地扒住他。
“我不。”
似忍耐到极限,他看过来。
银灰的眼瞳,挟着怒气,如冰上点火,燎人刺骨。
“干嘛?”
变本加厉,盛意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,将他当作人形靠枕,寻到一个舒服的位置,脑袋枕在宽平的肩上。
然而,梁雾青除了口头的警告,什么都没有再做。
她逐渐地松懈,真地偎着他的颈侧,沉沉睡去。
盛意觉得睡了很长的一觉。
她茫然地从地板上坐起来。
“在调查期间,梁先生将暂住在这里。”
和警察面面相觑几秒。
她拽着一旁,梁雾青的衣角,从地面上站了起来。
原来并非强制要求。
后背的眼神如芒刺背。
而盛意习以为常。
她才不搭理他,提着包,袅袅娜娜地推开警察,走向门口。恰巧有人按门铃,顺手帮忙打开,前面的,是找猫时一面之缘的小警察;后面的,竟然是裴暨。
“好巧,你也在。”他说,“父亲托我来给堂哥送饭。”
难道他也要留下来一起吃?
“我不走,”她立刻倒退回去,“我本来,也要给阿青买饭的。”
“谁告诉你,我喜欢吃苏式菜的。”
这是要拆台。
一直缄默的男人,脸上挂着淡淡的讥诮,姿态是看戏开场前的好整以暇。
“把我和谁记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