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7抛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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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雾青垂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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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得益于猫科动物，他的夜视能力极强，黑暗不能模糊任何细节。譬如，盛意莹莹的杏仁眼，略微失焦的弧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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懒得搭理她狐假虎威的把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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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关心一个问题：“现在可以插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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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盛意真的用力掐住他的脖子了，“不、可、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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力道像蚊子挠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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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皱起眉，“什么时候可以？我需要在下周找到律师，提起上诉，这个月底完成翻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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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时候都不可以。”她气不打一处来，“关我什么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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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暂的沉吟，他说：“你这样，进不了裴家的门。但是，我可以帮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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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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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哪样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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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意气得想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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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现在是他在求她，字里行间，还是看不起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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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她爆发了所有的刻薄：“一个洗钱犯，有什么资格评价我？早看出来，你的画卖得不正规，就这么破烂几笔，也配那么多钱。还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，没少花钱营销吧，恶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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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愈讲愈激动，吵醒了沙发上的裴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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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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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意气呼呼地喘着气，没主动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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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梁雾青也没有了声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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扑在鼻尖的呼吸停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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