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2磊落者徇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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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记得这家住的是个缺了一粒牙齿的婆婆，她门口以前有个竹架子。”白露陷入了回忆，“一到季节上面就挂着很多丝瓜和豆角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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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絮絮叨叨地说着，宋景行始终注视着她，安静地倾听，他好像也陪着那个小小的女孩子是在这里度过了漫长的时光。他们一起去看那片湖——水草太深，湖的面积也缩小了不少。宋景行举起她，让她坐在自己的右肩上举起相机拍摄。他这几个月一直积极复健，当初脱臼的左臂已经恢复得很好，现在只需注意保护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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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大后，她发现一抹飞过白色的鸟影很巧地被不经意地拍了下来。白露看着它，心里忽然释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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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话，可以被说出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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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景行。当年我问过你一枚玻璃碎片的事，你有印象吗？”白露摩挲着相机粗糙的帆布背带，“你们来的前几年，孔阿姨想要离开，问我可不可以帮她。我当时捡回来一枚玻璃碎片，就给了她。她用那个磨断了最后那一点点铁链，但是......没能逃出去。我一直觉得，如果当时我没有给她......她是不是也可以等到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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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不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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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露露......”宋景行温暖的掌心摸着她的后脑，“这不是你的过错，你也是受害者。如果不是彭家辉，他们四个人都不会出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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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的。”白露低着头，“可是，我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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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无法原谅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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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景行并不知道这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，也许命运的齿轮这时就开始转动，那枚玻璃碎片是最初压下来的那根稻草，为很多年后她的彻底绝望埋下了伏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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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玻璃碎片......”宋景行忽然想起了什么，“我看到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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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白露错愕的双眼，有些艰难的说：“露露，寻找遗体时，我们在肋骨附近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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