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明天就可以见面了,白露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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略显潦草的笔迹和被忘掉写上去的日期昭示了笔者的汹涌的情绪。她甚至感受到他的激动和紧张像巨大的海浪打了过来,带来轻微的窒息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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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露合上日记本,将林昼的内心剖白还给他。少年接过,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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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会觉得他很恶心吗?这些年少时幼稚的文字里,他肖想她、调查她、刻意接近她——从一开始这就是蓄谋已久的谎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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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昼感觉到自己的头被摸了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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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昼。”白露有点难过地说,“我都不知道你以前过得这么痛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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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讨厌我吗?”林昼忽然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离了出去,恍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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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做得不对。你私自调查我,蓄意接近我,甚至还利用了真心对你的萌萌,你要记得向她道歉。”白露轻声说,“但是我的的确确不讨厌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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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明白那种拼命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心情,她感同身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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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昼看着她的脸,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笑了:“姐姐,坦白说,我刚刚又想把你关起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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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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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会再做你不喜欢的事了。”林昼凑过去亲她的鼻尖,“姐姐我好爱你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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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爱不是因眉目笑语而仅持续十九天的热症。他的心曾是一片落败的花园,直到他闻到隐秘的花香,失明的人听到了乐音,于是天穹、宫殿、江河、天使都纷至沓来,林昼睁开了眼,从漫长而折磨的伪装与清醒梦中醒来,看到那朵漂亮的玫瑰、那只纯洁的小雀。他的心好像变得轻快。扔掉那一层层蛇蜕般的束衣,抛弃过去,也不再想将来。像是洗净一身污浊,此刻你就是你,我也只是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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