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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回去吧,天快黑了。”那个人有些担心地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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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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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愣愣地答应,思绪一片混乱,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,跟着他踉踉跄跄地往什么地方去——她甚至不记得怎么迈出步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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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朔带她走出了墓地,这时天上又微微飘起了雨丝,他们站在附近的梧桐树下避着雨。等管家开车来接他们。此时附近已经没有什么人,只有远处正缓缓走来一个披着斗篷身形佝偻的homeless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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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好吗?”黎朔问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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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露这时才回过神来:“嗯。走神了,我没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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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默不作声,和她交扣的指节又收紧了几分。他的手很大,骨节分明,被这么用力握着时,白露甚至能感觉到他坚硬的掌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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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homeless此时也走到了他们面前,是个面容枯槁的驼背中年妇人,白露莫名其妙就联想到中学那次她在那家算命坊看到的那个老婆婆。妇人路过时看了他们二人一眼,神色忽然变得惊恐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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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露用英文好心问了句:“需要帮忙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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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和我说话!你会带来不幸的!”妇人抓了抓自己的头发,随后又伸出瘦得像鸡爪似的手去掐白露的脖子,“女巫!乌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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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松手!”黎朔一把捏住妇人的手腕,一点也不客气地吼到,“你他妈磕多了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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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要害她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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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them”这个词让白露错愕了一下,忘记了动弹。到底是在国外,黎朔怕惹上官司脱不了身,手上没用多大力气。那人趁着机会,往白露脸上挠了一下,白露下意识往后缩了缩,脑袋碰到了树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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