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这儿躲下雨?雨小点就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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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没事。”男人转过头,和善地笑笑,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,“你是平城人?多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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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七。刚上大一。”宋景行给他看了眼自己的身份证,“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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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接过看了一眼,放下了点戒心:“不好意思啊,不是故意提防你。村子里平时几年都不见一个外来的,以前也闹过人贩子,大家都挺戒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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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“人贩子”时,他抬起眼看宋景行的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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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理解的。”宋景行回了他一个微笑,显得对他的话并不怎么上心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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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邀他一起吃饭,宋景行坐下来,但没动筷子,被问了就实诚地说和平时吃得不太一样,没什么胃口。男人见他一副没心眼的富家少爷样,彻底放松下来,和他聊了几句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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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叫乌山,这个村子里的唯二的小学老师,什么都教。刚刚宋景行碰到的小女孩就是她女儿,小名乌丫。宋景行故意很没情商地问了一句她妈妈去哪了,乌山笑了笑,说自己以前是附近镇子里的老师,后来碰到下山看病的乌丫妈妈,两个人结了婚,村里正好缺小学老师,他便就此搬进了乌家村。没想到结婚没几年,乌丫妈妈就得病去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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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乌山说到自己的妈妈,小女孩垂下眼睛,戳了戳碗里的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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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泡闪烁了几下,几人看去,是一只飞蛾在上面扑腾。宋景行伸手把它打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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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饭雨就停了,天虽然黑了下来,但宋景行有手电,坚持下山不肯留宿。乌山认定他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,睡不惯农村的床,也没再挽留,叫小女孩送送他,自己转身洗碗筷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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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景行心里已有判断,就没再问小女孩什么问题。两个人走到村口,小女孩给他指了指下山的路,然后沉默不语地看了他一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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