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儒将鎏金酒盏重重墩在案上,烛火被震得晃了几晃,映得他眼中精光如刃:“我要的岂止是汉中这巴掌大的地方?”他斜倚在锦垫上,玄色锦袍随着笑声起伏,“五斗米教传了几代人?远的不说,光是你这汉中境内,便有十万信众。”
张鲁喉头微动,刚要开口,却被李儒扬手打断:“方才说天命——若我家主公在长安兵变中死在刘辩刀下,今日哪有这番说辞?可他偏生杀出重围,如蛟龙入海。”他指尖划过案上的符篆,冷笑出声,“从他决心掀翻汉室那刻起,这天命便已归了西凉。”
廊外夜风卷着铜铃声灌进来,混着远处未散的血腥气。张鲁望着李儒袖中若隐若现的剑柄,喉结滚动着发不出声。
“我要的,”李儒忽然倾身,温热的酒气喷在张鲁脸上,“不是你这区区太守的降表。”他猛地攥住张鲁手腕,玄色道袍下的骨节被捏得发白,“我要的不光是你的归顺,你的臣服。我要的是张天师,汉中五斗米教,一心一意,为我家主公出力,为推翻汉王朝立功!”
张鲁浑身一颤,慌忙抽回手,道袍下摆扫翻了案边的香炉。香灰腾起的烟雾中,他拱手作揖,声音发虚:“先生谬赞...张某不过守成之人,文不能安邦,武不能定国,汉中地小兵疲,实在担不起这等重任...”
李儒忽然起身,负手踱至窗前,望着檐角低垂的夜色,声音里带着几分沉吟:“自董相国兵败长安,我便日夜思忖——如何推翻旧制,如何重建新序?”他指尖划过窗棂上的铜饰,鎏金映着月光,“西凉铁骑纵横天下,却抵不过世家大族联手相抗。步步妥协,终究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。”
张鲁默不作声,只见李儒转过身来,眼中闪过冷光:“如今诸侯割据,天下大乱,受苦的终究是底层百姓。可若想成事,光靠刀兵不够。”他冷笑一声,“天下权势被世家把持,百姓早已怨声载道。若能凝聚民心,便是强如暴秦,也逃不过覆灭的下场。”
“当年张角三兄弟举旗,为何天下响应?”李儒猛地回头,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森然阴影,“就因为这宗教二字!它能让千万人舍生忘死,能让朝廷根基动摇。”
张鲁咽了口唾沫,嗫嚅道:“可张角兄弟最后也...”
“今时不同往日!”李儒猛地拍案,震得案上符纸乱飞,“当年朝廷尚有卢植、皇甫嵩等名将,尚能凝聚兵力围剿。如今呢?天子不过是曹操手中傀儡,诸侯各怀鬼胎!”他逼近张鲁,玄色锦袍带起一阵风,“若我家主公以铁骑攻城,天师以教义安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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