誓,日后谁敢因过往之事苛待妻子,军法处置!必叫他知道,西凉铁骑的妇人,不是任人欺凌的!”殿内甲胄碰撞声骤然响起,众将轰然抱拳,声震屋瓦:“愿遵大王令!”
马超掷地有声的承诺如重锤砸入死寂的殿内,原本蜷缩着的女子们像被惊动的雀群,纷纷抬起低垂的头颅。为首的粉衣女子指尖还沾着方才擦拭泪水的水渍,此刻却将帕子攥成紧实的团——她本是洛阳茶商之女,洛阳被董卓一把火烧了,家中基业毁为一旦,父亲又在裹挟而来的途中病死,只剩她与母亲无依无靠,三年来不过是掖庭中无人问津的绣娘,此刻望着台下腰悬利刃的将领,干涸的眼眶竟又泛起湿意。
人群中忽有银钗坠地的轻响,梳着双螺髻的少女踉跄上前半步。她原是河东农家女,河东北匈奴入侵才流落长安,因天子广选秀女被充作人数,在尚食局终日与灶台炭火为伴,细嫩的掌心满是烫伤疤痕。听闻可择良人,她耳尖泛红,偷偷瞥向站在第二排、面如冠玉的年轻将领,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抽气。更有曾被天子临幸过的宫嫔,想起那因丹药而暴戾无常的君王,想起被鞭笞时血染寝殿的惨状,此刻竟轻轻颤抖着屈膝行礼,哽咽道:"妾...妾愿一试。"
烛光摇曳下,殿内衣袂微动。这些因贫苦出身被卷入宫墙的女子,发间虽只插着荆钗素簪,却掩不住眉眼间的秀丽。她们交叠的身影在青砖上投下细碎的影子,如同初春枝头新生的嫩芽,在血腥与权谋交织的乱世里,终于捕捉到一丝生的希望。
殿内气氛正热时,几个胆大的女子对视一眼,莲步轻移便朝着马岱、徐庶、张辽、张绣四人走去。其中两位容貌清秀的女子,红着脸盈盈拜倒在张辽、张绣身前,发间茉莉香混着殿内檀香,倒叫久经沙场的二人手足无措。张辽素来沉稳,此刻却攥着剑柄进退两难,喉结不住滚动;张绣更是耳尖通红,连连后退半步,铁甲撞出慌乱的声响。
徐庶折扇半掩面,苍白的脸色比往常更添几分不自然,连连摆手道:"使不得使不得!"三人推拒间,马超已大步上前,朗笑震得梁间铜铃作响:"休要扭捏!不过多副碗筷的事,本王替你们应下了!"说罢不容分说,抬手便将几位女子的手按在三将臂弯处,"昔日你们随我九死一生,今日这点美事岂有推拒之理?"三将望着主公不容置疑的眼神,只得苦笑着抱拳谢恩,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哄笑。
徐晃虎目圆瞪,微须下藏不住笑意,任由女子将绣帕塞进掌心;张任素来冷峻的面容泛起红晕,挠着后脑勺憨笑,铁甲缝隙里都漏出几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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