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里带着压抑的苦涩:"兄长在时,大汉虽危却尚有转机。如今我还未登基,便要行这等折损皇室威严之事...他日若不能重振朝纲,岂不让天下人耻笑?"
王允刚要开口劝慰,忽听车外传来曹操爽朗的笑声:"威侯既受封王,当饮此酒!"酒香混着北风灌进车厢,刘协攥紧玉佩,指缝间渗出细密的血珠。车外,马蹄声与碰杯声交织,而他这个尚未加冕的天子,却在这方寸车厢里,眼睁睁看着大汉江山的裂痕,又深了几分。
曹操捧着酒盏大步上前,朗笑震落檐角残雪:"恭喜威侯得此殊荣!他日若成大业,操定当执鞭随镫!"话音未落,指尖却暗暗摩挲着杯沿裂痕——这笑容背后,藏着对西凉铁骑的深深忌惮。他深知,若想逐鹿中原,马超麾下那支令匈奴胆寒的劲旅,迟早会成为横亘前路的巨峰。可眼下兖州初定,袁绍虎视眈眈,陶谦屯兵徐州,此时与西凉交恶无异于自寻死路。不如顺水推舟,既卖了人情,又能借汉室规矩给马超套上枷锁。
马超握着鎏金酒樽的手微微发紧,目光扫过曹操眼底转瞬即逝的算计,又瞥见王允的窃窃私语。方才的纠结如潮水退去——若先帝尚在,他破长安后必废昏君、立新主,可这行径与当年董公又有何分别?如今李儒这一计,看似将他推向风口浪尖,实则天赐良机。天子亲口封王,便是将"凉王"之名刻入正统,总好过他日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。
"借曹将军吉言!"马超仰头饮尽烈酒,喉间发出畅快的大笑,酒水顺着衣襟滴落,在青砖上晕开暗红痕迹,"今日既受封,他日若有需要西凉之处,曹将军只管开口!"他刻意加重"他日"二字,惊得曹操举杯的手微微一颤。
寒风卷起满地残雪,王允望着对峙的两大枭雄,蟒袍下的双手搓出细密的汗。他深知,这看似皆大欢喜的局面,实则是将天下推入更深的乱局——但只要能借诸侯之手制衡西凉,汉室哪怕只剩空壳,也足以让他继续在乱世中翻云覆雨。
王允抬手虚引,蟒袍袖口滑落半寸露出鎏金腕扣,皮笑肉不笑道:"既然威侯已无异议,我等便..."
"卢婉何在?"马超突然沉喝,银甲在阳光下泛起冷芒。极光马不安地刨着蹄子,铁蹄与青石板相撞迸出火星,惊得并州狼骑纷纷握紧兵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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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布喉间发出不满的闷哼,方天画戟重重杵地:"一个女子也值得..."话未说完,曹昂突然抢步而出,锦袍染着干涸血迹,腰间佩剑剑随着急促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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