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春以来,辽人屡次南下侵扰,皆被塞北守军一一挡住,元翡手腕凌厉,少留情面,将扣留的俘虏一一细查,自然发觉其中鱼龙混杂,有游牧匪盗,也有辽军细作,可见议和不过是辽人的权宜之计。辽国苦寒,境内多大漠雪山,本就贫乏农耕之物,向南劫掠实则是生计所迫,对塞北十城的觊觎是长在骨子里的,迟早有此一战,只是不曾料到才刚刚入冬,战火已仓促燃起。
安平流不敢放松眉头。守军一连数日派出斥候,辽军主帅与人数却仍未探明,约莫至少在七万之上,仍在不停补加后援,战况并不乐观,他一连向南发了数十道战报,意图催人调兵北上,只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,急得觉都睡不着,一夜之间懂了何为白头搔更短浑yu不胜簪,天还没亮,便起床擦剑。侍卫送来茶水,他一口气喝掉一壶,坐在门槛上长吁短叹。
元翡目光发沉,皱了皱眉,尚未开口,安平流已捂住嘴往恭房跑去,这下上吐下泻凑了个齐全。未等吐完,被元翡拉着后领扯起来,声音有些紧,隐约碰到他后颈的手指冷得像冰,“……小安将军,你不对劲。你吃了什么?”
元翡脸se早已变了,匆忙叫醒陈聿,一帮军医聚在一起诊看,断定是毒,不过剂量微小,无法致si,只将人元气ch0u空,使之战力懈怠。账外几个士兵也上吐下泻起来,再去营外看,城中百姓已有不少在四处求医。陈聿将安平流喝的水拿去验看,又跑去城中云河验河水,半个时辰后纵马跑回来,气喘吁吁道:“不成。城中水源全脏了。”
有个本地守将低头想了半晌,忽然跳脚明白过来,“鱼!每逢冬日,一下雪,便到狼缃鱼回溯的时节,狼缃鱼是要逆流向上而游的!让鱼带毒南下,正是这个季节才能做的事!虽然眼下只是虚脱无力,再等两日就不是这个剂量了!”
辽军攻城了。
安平流在马背上回过头去,咬牙道:“辽人有备而来,云河怕是守不住!”
安平流胯下战马被一鞭ch0u得扬蹄狂奔向南而去,元翡调转马头带军向北。北城门烧起火来,一列辽军突出火线涌来,元翡举剑横起,身后队列变换阵型,箭矢疾雨般s出,刀剑嘶鸣着将前方辽军撕开一个细口子。身后侍从打了个唿哨,按兵不动许久的伤兵营与残余百姓便被一队守军强推向前,在辽军夹击中擦肩而过。元翡纵马向前,被马背上的陈聿拉了手臂,大声吼道:“别往前走了!都是辽国人!”
城门外云河环围,一座吊桥连接两岸,陈聿明白过来,调转马头,“我跟你去。”
北风渐紧,天灰雪浓,jg锐营随元翡破阵向前。火油箭s往木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页 / 共27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