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,要问的问了么?”
要问她救的是陆奉觞还是长乐王。如今拨云见日,乌骓马宝雕弓皆露出锋芒向万里江山踏去,旖旎情思一淡如水。他笑着将手往少年肩上一搭,“咱们喝酒去。”
他伤口未愈,不过狐朋狗友有一万种取乐手段,次日便避过朱乘的看管,溜上连山居听曲。唱曲的姑娘歌喉甜美,腻得发紧,他听了半晌,只觉得耳朵受罪,但见狐朋狗友听得起劲,索x自己离席下楼。
陆侵牵马过朱雀街回王府,小狗在门口蹲着,见他回来,摇着尾巴扑向他,汪汪叫着要他抱,一路扑腾到书房,终于被他拦腰抱起来扔到榻上,又把狗当枕头,胡乱睡了一夜。姿势不对,睡得x口的伤隐隐发炎,只得老实躺了一日。再次日午后时分,实在百无聊赖,将粘人的小狗塞进常僧玉被窝,自出门去,迎头便碰上一g狐朋狗友。g0ng情坐在马上笑道:“王爷好老实,马也不敢骑了?”
g0ng情哼一声,道:“上晚晴阁喝酒。”
陆侵又觉出索然无味,将人推开,缓步出门,才发觉自己仍捏着那枚黑棋子,正沉y该不该送回去,丝竹声自一楼飞上来,缠得栏杆寸寸裹上风流颜se,身后门掩着人声欢笑,唯有走廊寂寂无声,繁杂香气从各架窗棂漫出。陆侵原地站了半晌,突转身往走廊尽头走去。那间“裂红绡”掩着门,他抬手推开,便有丝丝缕缕的伽楠香气漫上鼻端。
她素来对气味敏感,陆侵身上酒气袭人,又满是香风,挨得近了,气味窜进鼻中,霎时一皱眉,睁眼醒过来,正对上陆侵的眼睛。
她还知道害怕。陆侵掂掂一旁酒壶,酒ye满满,显见得并未多喝,人是清醒的。于是拉了圈椅来坐了,自找酒盅来斟了一杯,“既碰上了,不如说明白。”见元翡yu起身整衣,便道:“坐着。”
她点了点头,目光对着地上碎瓷
元翡抿唇默认。陆侵向后靠了靠,把玩着手中棋子把整件事想了一遍。刘枝州案是让长乐王府声名扫地的把柄,藏在袖中隐而不发,只等时机成熟。纪党咄咄b人时元翡一手救下陆侵的兵权,一箭双雕将纪党挫得再难翻身,又等尘埃落定,方才将东海水患案重新翻出,你方唱罢我登场,和皇帝里应外合唱得一出好戏。
黑棋子骨碌碌停在膝前,元翡抬头道:“是我对不……”
她垂下眼沉默了一息,“你会吗?”
掌心中的侧脸慢慢地血se褪尽,她闭了闭眼,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带,反被陆侵攥了手臂。她向他看来,眼尾扬起,照旧看不出什么情绪,“四哥,我没有旁的可以还你。”
元翡勉力挺身,yu叫人出去,忽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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