剖肝沥胆,不过是为了做一件对的事。元霁自以为是对,寿春以为是对,李妃以为是对,文人雅士以为是对,可陆侵以为是错,纪皇后以为是错,流民孤寡以为是错,si在栖城的元子灼以为是错。元翡站在中间,举目四望,原来一颗树纵使参天而立壮阔如云,也有千百枝桠指向无数远方。
g0ng情只觉这两人近日不寻常得令人牙酸,与安平流一同龇牙咧嘴纵马沿河而下。陈聿黑着脸跟上去,唯有朱乘在元翡身旁停下,转头道:“四哥信你,朱雀军便信你。”
回到营中时已是夜幕四合。陆侵次日要出城探路布置防守,灌一肚子热茶,倒头便睡,五更起身,带着朱乘与随扈静悄悄地出了营。
足下是云河城外,几里地之外便是辽军雄踞之处,朱乘想叫一声却又不敢,正犹豫间,足尖踢到一人膝盖,那人“蹭”地往后挪去,“……什么玩意?!”
陆侵仍寒毛直竖,“你那猫走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?”
陆侵手中握着一块嶙峋乱石,怀中抱着一块破败石板,正在石板刻字上胡乱磨,将字磨得七零八落,还叫朱乘伸出手来,“帮忙00。能不能辨出原先刻的是什么字?”
陆侵“唔”了一声,又刮了半晌,将那“颍川侯之nv”的墓碑磨得面目全非,这才满意丢开。
早年贫艰,陆侵将朱乘的衣食住行c心得一塌糊涂,自回洛都封王建府后便松一口大气,撒手不管,勉强只记得这小子不怎么长个。朱乘气道:“同你一样,慢慢长的。”
朱乘便“哦”了一声,无可无不可,“是断袖也没有什么。”
朱乘哼了一声,ai信不信地从他怀里溜出去,打着呵欠回去睡觉,徒留陆侵一个人在原地抱着块破石碑,心道:“怎么我的人个个脾气这么臭?”
陆侵重又披衣出门,预备进城捉酒鬼,“上哪去了?”
寿春酒后无状本是常事,这次竟闹得药石难医,无奈之下催快马来栖城召元翡回府。陈聿将军中事务忘了个g净,
陆侵接了侍从送来的文书军报,头大如斗地看下去,白底黑字全飘在眼底,一字字看完,已是三更。
天se须臾之间转明,午间下起纷扬细雪,他在官道边酒垆中打酒,冷眼看道旁一对年轻夫妻停下歇脚,几个野孩子嘻嘻哈哈地看面生的妻子,把她看得气怒羞臊,丈夫呻然一笑,拿一碟子点心将人全打发走了。
————
元元:马上就跟你异地
元翡皱皱眉,隐约明白大概是他在洛都又惹出什么风流韵事,一时心中无言以对,推开他的手要爬下来。陆侵分明连那位纱帷遮面的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,却平白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2页 / 共29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