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守,灌一肚子热茶,倒头便睡,五更起身,带着朱乘与随扈静悄悄地出了营。
足下是云河城外,几里地之外便是辽军雄踞之处,朱乘想叫一声却又不敢,正犹豫间,足尖踢到一人膝盖,那人“蹭”地往后挪去,“……什么玩意?!”
陆侵仍寒毛直竖,“你那猫走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?”
陆侵手中握着一块嶙峋乱石,怀中抱着一块破败石板,正在石板刻字上胡乱磨,将字磨得七零八落,还叫朱乘伸出手来,“帮忙00。能不能辨出原先刻的是什么字?”
陆侵“唔”了一声,又刮了半晌,将那“颍川侯之nv”的墓碑磨得面目全非,这才满意丢开。
早年贫艰,陆侵将朱乘的衣食住行c心得一塌糊涂,自回洛都封王建府后便松一口大气,撒手不管,勉强只记得这小子不怎么长个。朱乘气道:“同你一样,慢慢长的。”
朱乘便“哦”了一声,无可无不可,“是断袖也没有什么。”
朱乘哼了一声,ai信不信地从他怀里溜出去,打着呵欠回去睡觉,徒留陆侵一个人在原地抱着块破石碑,心道:“怎么我的人个个脾气这么臭?”
陆侵重又披衣出门,预备进城捉酒鬼,“上哪去了?”
寿春酒后无状本是常事,这次竟闹得药石难医,无奈之下催快马来栖城召元翡回府。陈聿将军中事务忘了个g净,急急忙忙跟着出营,幸在元翡还有二分理智,及时将人撵了回来,天亮时分轻车简从上了路。
夜阑人静,他扯下大氅长剑,索x踢开门翻身上马。他一气跑了数里,方才抬头望天,辨清方向,挥鞭向南追了过去。
陆侵端起热茶一气饮尽。目之所及皆是荒僻街道,城外远山山形隐隐,长亭更短亭,元翡不知已走到了何处。
陆侵:真男人从不异地
元翡无可无不可,沙哑“嗯”了一声。陆侵继续严肃道:“你若听到什么风言风语,也等我回洛都再发脾气。”
“……你该走了。营中没有主帅,倘若有人参你一本,就麻……”
元翡气道:“没有人参,我亲自参。”
朱乘本是怕陆侵连夜赶路会出岔子,一路飞马跟来,此时正困倦,迷迷瞪瞪地抬起头来,正和元翡四目相对。
。
陆侵拍拍他肩膀,略有些同情,“辛苦狗少,替我送这位姐姐回洛都。”见两人都没反应,自提起剑来出门走了。
陆侵扬眉笑道:“你揍人家的时候下手忒狠,现在知道怕了?她又不会揍回来。洛都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,我信不过旁人,你就替我送送她,过后再回塞北来。”
陆侵道:“你说。”
幼年时陆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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