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声师父,一生师父。”
“齐先生,我娘还在等我回家呢。”
望着小不点快速跑远的消瘦背影。
青衫男子微不可闻,叹了一口气。
“这么好的苗子,可惜了~”
“该死的畜生!”
……
夜色深重。
寒流肆虐。
小巷深处。
一点灯火如豆。
正屋内,女人靠坐在床上,穿针引线,绣制老虎帽。
至于小不点,则提笔绘制新一版本的‘点血’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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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。”
“咋了?”
小不点疑惑道:“两年前,齐先生说要收我为徒。”
“那天,娘请齐先生上门,也是翠儿姐,做了一大桌子菜。”
“齐先生和师父一样,也将一桌子菜吃得干干净净,酒也喝光了。”
“可娘当时为何不让孩儿拜齐先生为师呢?”
女人微微一笑,道:“因为眼神。”
“眼神?!”
小不点思量了一会,道:“莫非娘从齐先生眼中,看到先生并不喜欢我?”
“而从师父眼里,看到师父很喜欢我?”
“我儿,非也非也。”
女人秋水长眸弯成两轮月牙儿,“儿子,娘看的,并非齐先生与南烛先生的眼神,而是你的。”
小不点恍然大悟。
……
这一年的冬天,来的极早。
然第一场雪,却迟迟不下。
腊月初八,是小不点的生辰。
这一天,小不点戴着娘亲亲手绣制的虎头帽,怀里捧着大白碗,碗中是十颗鸡蛋。
将鸡蛋剥壳,小不点蘸了一点辣酱,不敢整颗塞进嘴里,囫囵吞食。只敢小口小口,细品滋味。
从小到大,小不点吃鸡蛋只吃蛋白,从不吃蛋黄。
因为翠儿姐说过,鸡蛋的营养,全在蛋黄上。
正屋内。
女人指挥着柳翠儿,从床底拉出一个红漆斑驳的大木箱。
“翠儿,箱子里,装着阿飞从十岁,至二十岁的棉袄棉裤,还有十一双布鞋。”
“也不知届时,是大了还是小了。”
柳翠儿打开箱子,看着满箱叠得整整齐齐、放得规规矩矩的棉袄棉裤、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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