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人希望我们蒙古人和大周放手狠打,这样才好稍稍压制北方的邻居。要不要我把那人的名字报出来,给你听听?以我军的威势,加上那人的支持,你猜我能做到什么程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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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很久,先前说话的人道:“我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出面!不过,我给你派一百个人,都是熟悉道路,而且能安排沿途粮食物资补给的。你们尽快通行,莫要再惹事生非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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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,哈哈,那也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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拖雷往来宋国境内许久,越来越熟悉宋人官员那套弯弯绕的说话本事。听到董居谊把本方突袭饶风关当做“惹事生非”,他便知道董居谊已然彻底服软,接下去让这厮做什么,都会非常顺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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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这样不好么?本来很简单的事情,非得扭扭捏捏一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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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一个个地都躲在后头。果然宋人的老毛病改不掉,对他们,就得用刀子和人命说话才有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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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虽如此,拖雷并没有因此蔑视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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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山东战败,失去军事上的权力以后,拖雷在西域各国迅速掌控了行政权柄,弥补了蒙古军屠杀以后不知如何是好的窘境,其权势几乎能把成吉思汗架空。那是因为他的部下里,有好些汉人的英才,就连其他的契丹人、女真人,也读汉人的书,和汉人没啥两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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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他们说,汉人和宋人其实是一家,就像蒙古草原上所有部落的人都是蒙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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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当拖雷再次被剥夺权柄,不得不来到宋国重新经营,他毫不犹豫地扩充了许多来自宋国的部下,甚至自己都几乎成了半个宋人。这才能在短时间抓住机会,把蒙古人引入宋国领地。他还耗费了巨大的资源与一位宋国的有力人物私下搭上了线,从而探知此人的近忧远虑,暗中达成默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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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这样的经历,有时候拖雷甚至觉得,想要成就大事,就应该多多地仰赖包括宋人在内的诸多异族,而只把蒙古人当作杀人的刀来使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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