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零七章 惩罚（中）

药等等，都能就近调用，乃至从南方的广袤领土上不断汲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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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些物资长年累月运输往北方运输，不可能长着翅膀飞跃到南方。如果剥离掉这些，周军主力再长途跋涉，自北疆轻装折返，那他们和蒙古人相比，并没有优势可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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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况他们有没有折返的可能，尚属未知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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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华黎在北疆带着众多仆从部落军队，会不惜代价地纠缠住周军主力；而成吉思汗本人，将会等着屯驻在凤翔、京兆等地的周军李霆所部动起来，然后发动最凶猛的衔尾追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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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一切顺利的话，周军主力从边疆赶回中原的路，将会是一条血路。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，都会死在路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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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他们回来，看到的也只是尸山血海。因为长驱斡腹的蒙古军精锐，将会彻彻底底地摧毁中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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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游牧民族出自本能的掠夺和屠杀，而是在严格军法约束下自如游走在敌人的领土上，不断地避强击弱，进行有计划的、彻底的摧毁。这种摧毁，才是蒙古军在西征过程中锤炼出的真本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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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古军曾经屠灭村庄，推平建筑，把活人成批踏做肥田的肉酱；曾经用人的油脂浸润街道，然后纵火焚烧；曾经撒盐摧毁耕作的成果，掘开堤坝冲垮田地，把一切都恢复到千万年前的荒野和草原状态；曾经驱赶百姓为前锋，迫使普通人化作疯狂的野兽自相残杀，斩断维持秩序和统治的任何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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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成吉思汗看来，蒙古军在西征过程中的战无不胜，倒有大半要归功于沿途的摧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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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没有任何军队能在家园被毁，家人被屠的情况下保持冷静。只要蒙古人的凶名传播出去，任何军队在对抗蒙古人的时候都只有两种状态，要么变成胆怯的黄羊，要么变成愚蠢的野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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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黄羊和野猪，都是蒙古人的猎物。其弱点是那么明显，猎杀起来简直轻而易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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