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六十八章 换人（下）

干过黑吃黑的勾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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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番大周意图向高丽伸手，事前还安排了规模不小的人员集结，王二百本以为，将会参与一场轰轰烈烈的军事行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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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不曾想，主角是契丹人，大戏是高丽人的内讧，他们就只是走走看看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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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就只全程看看，仿佛在异国游览街市，恰好撞上本地排练彼此厮杀的大戏，便驻足看个热闹。一行人沿着球庭外墙绕行的时候，还好几次撞上城里的普通百姓，这些人也只有惊恐罢了，人人以最快速度逃入附近的院落躲藏，全无半点参与或者反抗的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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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过多久，他们便兜转回了神凤门，衣袍上全然没有沾过血，只多了灰尘汗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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较之于中原城池里的高门巨阖，神凤门算不得大型建筑，所以城门甬道也很短，并不显幽深阴暗。但这会儿，球庭里被人马践踏起的烟尘生生地遮蔽了阳光。站在神凤门的门洞里往外看，视线也受阻挡，隔着百余步，就没法辨别景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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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只听着远近的厮杀声像是一阵阵潮水起伏，从沉静骤然轰鸣，又从轰鸣归于沉静，如是三五回不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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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，安静的时间越来越长，球庭里高丽语的喊声此起彼伏，但不是喊杀，而是在勒令跪倒或者别的什么命令。随之而来的，是空气中的烟尘渐渐降下，视线变得清晰了，但尘土味道反而灌入鼻腔，感觉很呛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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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自新侧耳听了半晌，颤声问道：“好像契丹人的声音没了？他们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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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昌哈哈大笑，往外走了几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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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忽有猛烈的脚步声暴响。原来恰有一队人藉着帐幕和芦棚的掩护，七拐八弯地接近到了神凤门近处。本打算再悄悄迫近些，然后一哄而出，却不曾想尹昌迈步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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领头之人心虚，只当自己被发现了，当下发一声喊，带人狂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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