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天酒地,谈他们的生意,不再多想。而在他们饮宴的楼台以外不远,是连接高地和官员、将士们居住区的道路。这会儿道路上好几驾马车匆匆驰过,旁边跟着十几个骑马的护卫,也都连连挥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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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轮毂偶尔磕到路面上的小石子,猛地弹跳,连带着车身左摇右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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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夫慌忙回头探问:“夫人可有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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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里的官员女眷叱道:“盯着路,加速赶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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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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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的车厢挺大,里面坐了好几位女眷。并排落座的,除了这路车驾的女主人,是另两个官员家眷;陪坐的,还有本地有名的杂剧院本名家和据说有点神异的女道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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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主人方才正在言语,车辆颠簸之后,她咬到了舌头,这会儿痛得涕泪直流。但她顾不上叫痛,盯着同伴们道:“皇帝陛下此前到处巡游,所到之处,常见鸡飞狗跳,砍脑袋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……你们以前不知道缘故,现在可懂了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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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懂!懂!不过我们家里的,都忠于陛下,就算鸡飞狗跳,轮不着我们,嘿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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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种事情牵连起来,谁敢夸口一定没事!三岔口的事,背后的蹊跷皇帝已经知道了!另外紫竹林、龟背堤、二十里铺的事,皇帝一看簿册,也能知道。更不消说,现下左右司和录事司都在严查……方才娘娘说了,陛下只给一晚上时间!就一晚上!你们几个,赶紧把话传出去!让那些死男人该擦屁股的擦屁股,该上吊的上吊!那些狗东西以为皇帝不在乎?这会儿做得出格了吧?要倒祖宗十八代的霉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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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女主人衣着雍容华贵,但说话的姿态甚是粗鲁,着急起来更是满嘴污言秽语。大周朝军事勋贵们家里的糟糠之妻很多都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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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年里,不是没有军官意图休妻再娶,但很多企图,都被他们家里的婆娘劈头盖脸打翻。皆因这些婆娘大都掌握着家里的田地或者商行,还彼此互通声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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