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忠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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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中年人，便是杨安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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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材高大强壮，鼻直口阔，相貌威武。哪怕只着一身半新不旧的戎服，立在身边一圈甲胄鲜明的剽悍将校之中，也觉鹤立鸡群，气魄出众。而在他注视下出城的兵将，亦如铁流滚滚，杀气森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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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杨安儿身边一名跛足黄须武将，乃杨安儿的得力副手李思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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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思温是杨安儿麾下将校中，从军资历最深的，曾是名将仆散揆麾下九路伐宋大军的一员。杨安儿常把将士们的训练委托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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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思温看了半晌将士们的姿态，也觉满意：“很好，很精神！我山东子弟，个个如狼似虎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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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支军队，便是杨安儿的子弟兵，所谓“铁瓦敢战军”是也。虽然总数不过一千二百人，却个个都能开强弓，披重甲，曾长驱破敌、死不旋踵，堪称是当今之世罕有的虎贲精锐。当年杨安儿赖以横行山东，在战场上正面击破大金朝廷定海军、安化军两节度使的兵力，一度威胁益都。后来与中都的武卫军对抗，也不落下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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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连大金的皇帝，都听说过这支军队的骁勇善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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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年大金与蒙古决战时，皇帝甚至还专门手书诏书，遣人催促停留在鸡鸣山一带杨安儿进兵增援。只可惜大金摆在前头的数十万众，当时已经溃退下来，杨安儿如何肯去送死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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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看局势不利，便不管不顾地直接退兵。而此后一年多的时间里，约莫是朝廷诸事纷繁的缘故，竟也没人来追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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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时间，杨安儿练兵不辍，以待后举。单以将士们的装备、武艺、乃至熟悉聚合离散的号令等方面来看，果然愈发精纯。以此为骨干，轻易就能聚合起上万人甚至数万人的力量，足以雄踞山东，以观天下之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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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……也有点小小的遗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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