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人间

到扎在郭宁背后的箭矢还在晃动，还有缕缕鲜血正沿着郭宁的身躯流淌到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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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精神一振，凶恶地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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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宁双手按着膝盖，勉强站直。脚步未稳，那大汉挺着短刀朝郭宁当胸直刺，声势猛恶异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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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太用力了，破绽百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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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宁稍稍侧身，短刀落空，转从肋下划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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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左手如铁钳般抓住大汉持刀的手腕，奋力向回拉扯，并藉着拉扯的力量箭步向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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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汉还没来得及反应，眼前一黑，面门遭郭宁挥拳痛击。大汉踉跄着待要反击，郭宁已然夺过短刀，翻手挥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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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刀刺进大汉右侧的脖子，再朝左侧下方抹过咽喉，锋刃撞到左侧的肩胛骨方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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虬髯大汉的咽喉血管被切断了。血液发出细微的嘶嘶声，从绽开的皮肉间向外溅射。黏稠的血喷到郭宁的脸上，再往下流淌，让他感觉有些暖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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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汉瞪着郭宁，张了张嘴，咽喉处却只咕噜噜冒出几个血泡。下个瞬间，他的眼神散乱，身体摇晃着倒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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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宁的脚步也有些踉跄。简单的两个动作，几乎将他积蓄的力气消耗一空；他的眼前仿佛金星飞舞，一片天旋地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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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虬髯大汉还有同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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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郭宁挥刀的刹那，芦苇丛哗哗乱响，另两人踏着齐膝的水，横冲直撞入来。两人正见着虬髯大汉咽喉溅血，俱都惊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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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一人大声呼号着拔刀奔来。另一人脚步稍稍放慢，在二十步开外张弓搭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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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宁来不及闪避，只来得及猛地向前探出右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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