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、主刑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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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说风凉话，主刑司掌管御前直驾仪仗，这群武夫当然厉害，”云羊冷声道：“只不过，大家同在内相门下做事，我们密谍司天天提着脑袋和军情司杀来杀去，他们天天查自家人算什么本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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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已来到周府门前，云羊率先跳下马来，用力推开那扇朱漆大门，吱呀声在夜幕中响起，令人牙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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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府已经打扫过了，桌子扶正、椅子扶起，仿佛这里从未死过十多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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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羊站在庭院里转头看向陈迹，凝声道：“时间不多，我把赌注押在你身上了，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。说吧，你先前在周府发现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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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径直往周府正屋走去：“周成义的书都收拢到哪里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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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本都没少全在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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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站在书架前，快速将书籍一本一本拿下来翻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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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羊见他专注，便走出正屋，于无人处掏出一张皮影人来，他咬开自己食指，以鲜血为其点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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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影人活过来，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，摇摇晃晃的跳上院墙，往东边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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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到正屋里，却见陈迹最终挑出两本书来：“线索应该就在这两本书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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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羊接过书翻看，却发现两本书的内容一模一样：“两本都是《四书章句经注》里的第八篇‘《为政第二》篇’。其中一本应该是周成义自己誊抄的，我见过他的字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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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时代书籍流通的常规方式有买卖、借阅、传抄，还有劫掠和偷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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刊印书籍被世家垄断，价格昂贵，所以借阅、传抄是一种很普遍的行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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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问题就出在这里，周成义不缺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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