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0章 九叩首

坤宁宫吧，我年轻的时候去过。那里夏天会在宫内四角摆放冰块，大殿内冰凉如秋；那里冬天会烧起地龙，光脚踩在苏州御窑供奉的青金砖上，地面是温热的。那里有吃不完的果蔬，便是冬季也能吃到温泉洞里种出来的蔬菜与瓜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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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灵韵怒声道：“与我说这些做什么，我不稀罕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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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真笑了笑：“你觉得，你烧了白鲤的青词，她还会原谅你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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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灵韵上前几步，厉声道：“休要污蔑我，明明是你烧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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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真放声大笑：“在她眼里，有区别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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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慢慢走出侧殿阴影，朱灵韵这才看清对方半边脸都肿起、烂掉，像是从地底爬出的恶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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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瑾那一耳光，竟生生摧断了玄真半张脸的生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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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灵韵吓得后退几步，踉跄坐到地面：“你别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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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真来到朱灵韵面前，俯视着她：“你以为你姐姐巴结上皇后，你就能跟着她过上好日子？不，能过上好日子的只有她自己罢了。接下来，你会看到自己离她越来越远，直到某一天像一坨狗屎一样被她抛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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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灵韵声嘶力竭：“不会的，我姐姐不会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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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真俯下身子，将溃烂的脸颊凑到朱灵韵脸前：“那我们看看今晚她回来之后，会不会带你过上好日子。不过你还有另一个选择，方才有宦官许诺了，只要你我将她名声污掉，就给你我一个出宫的机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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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宫？”朱灵韵惊疑不定：“她能让我出宫？我不信她能给我父王平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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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真完好无损的半张脸勾起嘴角：“活人自然是出不去的，但死人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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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灵韵身子一抖：“我不想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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