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8章 覆水难收

这世上，谁又没有秘密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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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笑着说道：“你倒是挺勇敢，连解烦卫都不放在眼里，就敢那么直愣愣走上大殿来。万一被拦住了怎么办，万一被扣大不敬的帽子怎么办？薛妹妹此时或许也悔恨，今日她算计了所有事，唯独没算到你这个小小的景阳宫女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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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鲤沉默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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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并没有旁人想得那么勇敢，她只是知道，有人划着一叶扁舟来到这里，一定经历了大风大浪，吃了不少苦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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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她也该做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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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站在一颗桑树下，抬头看着阳光从树叶缝隙洒在脸上：“今日见你登上石阶时，我有些恍惚，竟像是二十余年前在正阳门第一次遇见你父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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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鲤一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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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言语间与父亲靖王交情匪浅，可往日从未听人提及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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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瑾在两人身后听闻此言，立刻递上金采钩提醒道：“娘娘，该采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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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却不理她，自顾自感慨道：“你们长得其实并不像，性子也不一样，但方才偏偏就有些恍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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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瑾面色一变回头屏退宫中女使：“去旁边采桑，没有我允许，不准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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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继续说道：“那年他从南方平叛归来，我们一群女孩子等在正阳门里守着。我还记得，我那天带了一支白色的簪，那是我最美的时候。可这一转眼，他已经不在，连我也要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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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鲤没有说话，因为这些话其实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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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抚摸着桑树：“你看，这树上有个靖字，是我小时候不懂事偷偷刻的，现在这树皮都长得模糊了。我十五岁的时候就跟着母亲来先蚕坛采桑，每年都来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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