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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鲤再次打断道:“灵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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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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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鲤轻声道:“你还记不记得,你每次在书院里闯了祸,都是我帮你认下来的。在东林书院的时候,我给你和哥哥煮饭,你想要穿我的衣裳、戴我的首饰、用我的胭脂,我都让你、容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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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灵韵我容你、让你十余年,昨天可以,明天也可以,唯独今天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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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漫长的仪仗走出紫禁城北安门,从朱红色宫门之中穿过。每走出一排宫中女使,便会有羽林军策马与其并肩而行,护卫左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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轮到白鲤时,她怀抱乌云走入城门洞的长长阴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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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深吸气,再长长吐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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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深深吸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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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来见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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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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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她从城门洞的阴影里,走进光明的刹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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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早等在北安门外的羽林军策马缓步并行,对方身披银甲、头戴白羽、披白披风、手持日月星辰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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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百余名羽林军身上雪白的披风、手中招展的朱红旌旗,像是路边开满了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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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鲤忍不住抬头看去,她身边的羽林军也低头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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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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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鲤红了眼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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仪仗缓缓走着,白鲤走多快,陈迹便策马走多快,两人皆克制着没有说话,并肩走过青石板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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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鲤听不到别的声音,只剩下身边的马蹄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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