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不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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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礼治慢悠悠说道:“不算他从你那买到的两万张金陵盐引,陈阅让我一夜之间亏了七万两银子,说多不多,说少不少,用老爷子的话讲,我陈家亏得起。啧,怎么家主说这话的时候那么有气势,到我嘴里就变寡淡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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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笑着回答道:“因为二伯说的是七万两家主说的是几十万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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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礼治点点头:“有道理,亏的钱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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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好奇道:“二伯还没说,为何杀了其他二掌柜,却将陈阅留着?明明是他让您亏了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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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礼治随口道:“可他却是唯一一个敢张口咬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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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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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礼治懒洋洋道:“主人家养条狗,光会摇尾巴可不行,还得会咬人。外人来了得咬,有人翻进院子了得咬,养狗不就是为了帮主家咬人嘛?咬错了或是没咬到,都没关系,但得敢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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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礼治继续说道:“陈阅虽然犯蠢没咬到你,但他是盐号里唯一一个敢咬你的,这就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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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谦逊道:“明白了,多谢二伯解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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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礼治又说道:“不过亏钱终究是亏了钱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总得切他两根手指出出气,免得所有人都觉得亏我钱不用付出代价。另外,今晚喊贤侄来,亦是给贤侄赔礼道歉的,这陈阅得罪了你,你说,切他几根手指能够解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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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笑了:“我与他并没有那么大的仇,二伯倒也不必如此。只是小侄不明白,二伯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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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礼治半晌也没钓起一条鱼来,干脆将鱼竿扔进水塘里,站起身来:“贤侄是菩萨心肠金刚手段,我在你这年纪可做不到,佩服。陈阅,谢谢我这位贤侄吧,你剩下的手指保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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