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8章 司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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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此安安静静的，直到穿过正阳门，司曹癸也没说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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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轻轻将车帘掀开一丝缝隙，看着司曹癸坚如磐石的脊背：“司曹大人今日怎么不督促我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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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曹癸沉默许久才开口说道：“往后应该都不用督促了。今晚看你设局坑杀盐号掌柜，忽然觉得这可能是我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。既然我做不到，便没资格再对你指指点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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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有些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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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曹癸靠坐在车厢外，看着京城的繁华夜景：“我先前说过的，你只要做对景朝有益之事，我便是给你当刀子也无妨。如今你已证明自己智谋比我强得多，往后不需你听我，换我听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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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更意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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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曹癸反问道：“怎么，你以为我在与你玩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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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笑了笑：“没有，司曹大人做事一板一眼，怎会随意玩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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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权势于我而言毫无用处，谁能匡扶我景朝基业，谁就该执掌大权。就像我们支持你舅舅去取代那些尸位素餐的勋贵一样，不是你舅舅需要我们，而是我们需要你舅舅。如今你已证明自己，那我就该听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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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曹癸话锋一转：“可若是让我发现你做了背叛景朝之事，亦或是藏了什么私心，也别怪我翻脸无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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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脑袋靠着车厢闭上眼睛：“司曹大人放心，卑职自当尽心竭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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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曹癸略微感慨道：“来宁朝之前，你舅舅还在担心司主人选，已是无人可用。但我现在反倒觉得，后继有人了。可惜我当下无法将此间发生之事传递回景朝，以免被人截获，从信里猜到你的身份，不然你舅舅得知你所作所为后，一定会开心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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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心中一动：“我舅舅麾下没有智囊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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