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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曹癸将马车停在远处低声问道:“你既已知道陈家二房想要至你于死地,怎么还有心思跑来此处闲逛?能一百两银子买消息的人,一定为你准备了更多的买命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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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掀开车帘,漫不经心道:“司曹大人不是希望我与齐家联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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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曹癸怔了一下:“正是,你若与齐家联姻,不仅能影响到陈家,还能影响到齐家,于我军情司而言如虎添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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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跳下马车,找了个借口敷衍道:“齐家女是齐阁老的掌上明珠,阁老不惜给她们招贤纳赘,生怕她们在夫家受了委屈。所以现在陈齐两家婚事至今未定,其实是齐家小姐的心思还未定。马上便是祭祀蚕神的节气了,到时候京中女眷都会前往北郊踏春,我身为羽林军亦会前往,那时候正是送礼物的好时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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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曹癸恍然:“原来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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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往天宝阁走去,走至门前时,却见隔壁鼓腹楼宾客络绎不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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鼓腹楼上悬匾额:“腹载五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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匾额下挂着木板对联,上联写“观事观物,观天观地观日观月,观上观下,观他人总是有高有低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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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联写“笑古笑今,笑东笑西笑南笑北,笑来笑去,笑自己原来无知无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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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家酒楼挂这副对联,不迎客,不来财不祈运,跑题甚远。可陈迹看到这副对联却心中一动,只因他曾在其他地方见过一模一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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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现在不是探究鼓腹楼的时候,陈迹提起衣摆走进天宝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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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此刻,一架停在对面的马车里有人窃窃私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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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昭宁掀开车帘偷偷打量陈迹背影,而后回头看向姐姐齐昭云:“姐,天宝阁是女眷才来的地方,他来这里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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