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6章 汴梁四梦

解释道：“要发卖王家女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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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又问道：“若没卖出去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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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野摇摇头：“自然是送去南院由九品奉銮小吏调教，沦为官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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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玉台上，小吏将两名白衣女子推上来，高声道：“王家女，王恩颛、王恩弦，擅书画，曾由名师张之显亲手所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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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介绍两只瓷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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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抬头看见两名女子眼眶通红，眼睛也肿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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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起身：“沈兄、黄兄，在下懒得看这些，去外面等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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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野看着陈迹往外走去，哂笑道：“算了算了，这人间惨事，不看也罢。黄阙兄，咱们也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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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走出教坊司的灯影，站在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春夜里的寒气，清醒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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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的司曹癸见他出来，赶着马车来到教坊司门前，恭敬道：“公子回府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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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平静道：“先不回，等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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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落，却听身后脚步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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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回头，正看见沈野与黄阙联袂走来：“两位也不看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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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野摇摇头：“世间惨事已见腻了，这教坊司里的也无甚稀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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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阙不愿与陈迹多言，向二人拱拱手：“两位，在下还要回去温书，告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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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拉住他解释道：“黄兄，在下先前没有半点瞧不起你盐商身份的意思，莫要误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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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阙还是不信：“也许是黄某多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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