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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斟酌迟疑道:“这不好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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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沉声道:“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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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斟酌赶忙落荒而逃,找盆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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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来到辕门外,正看见大明街对面的兵部衙门石阶上,各部书吏穿着绿袍官服进进出出、络绎不绝,还有红袍堂官手捧敕书与兵册匆匆上了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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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,又有军汉披着甲胄登门,再领着敕令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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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还是头一次见六部衙门门前如此热闹,连散班时都没这番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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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打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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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又转头望向北方的午门,可午门安安静静,他等了许久,迟迟不见旨意传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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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上前几步拉住一位绿袍书吏: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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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吏怀抱文书,诧异的看陈迹一眼,抖了抖肩膀示意他松开手:“扯我做什么?给我衣裳都扯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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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握紧手掌,沉声道:“我问你,你们这是在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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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吏胳膊传来剧痛,赶忙歪着身子回答道:“自然是平东军出征啊,午时便要在山川坛举行出征大典,祈祷风调雨顺、海路畅通。你赶紧松手,现在已是巳时,我还要赶回鸿胪寺复命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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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慢慢松开手,转头看向正阳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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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征大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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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身从都督府里牵出一匹马来翻身而上,此时,齐斟酌从都督府罩楼里跑出来,嘴里还喊着:“师父,你这是要去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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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没回答,自顾自纵马疾驰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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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正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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