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昭宁领着丫鬟,站在陈迹面前一步距离,上下打量着他:“喂,我听我哥说你十八般兵刃样样精通,是真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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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后退一步:“齐三小姐你是齐府女眷,我是外人,还是不要私下见面比较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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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昭宁浑不在意:“这是我齐府,谁敢说那些闲言碎语?我问你,太子哥哥奏折里写的战功,是真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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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平静道:“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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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昭宁略微失望:“假的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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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念一想:“不过没关系,也不一定非要打打杀杀嘛,姐夫每天操训回来都大汗淋漓的,隔着老远都能闻见汗臭味,太不斯文。我问你,汴梁四梦里唱你和白鲤郡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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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微微垂下眼帘:“也是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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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和尚转头静静的看向陈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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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大山不是从第一天就那么高的,而是一块一块细碎又粗粝的石头,每天一点一点堆在了上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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堆成了高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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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昭宁一怔:“啊,是话本编出来的故事吗,可大家都说你为郡主牵过马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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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解释道:“当日靖王为感谢我在龙王屯救下世子,要为我牵马。我一个医馆学徒哪能真让王爷为我牵马,便转头为白鲤郡主牵马,这样大家都有台阶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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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昭宁眼睛亮了起来:“原来是这么回事。不过你可别在外人面前喊他王爷了,谋逆之人已经被陛下剥了爵位,再喊他王爷可是与谋逆同罪的。还有,那个白鲤郡主也是,她现在可不是什么郡主,只是景阳宫里的一个女冠而已,这辈子都出不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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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突然握紧了手中的竹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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