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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转身往山下走去:“为将军平反难如登天,但他一生英烈,我等不能坐视他背负不忠不义的叛国骂名,我也不能坐视他的墓碑连字都不能刻。当年构陷他的那个谍子或许已经被灭口了,但幕后主使一定还活着。我在京城驿站的案牍库里找到一封书信,恐与当年之事有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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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三爷跟在她身后:“好,我去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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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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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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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下的固原城,沉寂的像一座空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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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盆盆大火燃烧着,所有边军步卒聚在一处,有人睁着眼睛默默等待天明,有人干脆和尸体躺在一起,沉沉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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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、张夏、张铮、小满、李玄靠坐在一块干净的墙根,他们看着边军步卒起锅烧水,将伤了腿的战马屠宰,煮成一锅锅马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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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色的汤在锅里咕嘟咕嘟冒泡,香气慢慢飘到鼻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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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阴影笼罩过来,挡住了月光与火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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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迹抬头,却是胡钧羡与周游二人策马经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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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钧羡勒住缰绳,坐在马上打量着他们,最终目光落在李玄身上:“可愿来我边军任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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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一怔:“胡将军与我说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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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钧羡声音粗粝:“来边军,我保你七年之内迁升副总兵,届时是留在固原,还是借齐家之力调你去做封疆大吏,都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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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钧羡抛出橄榄枝,可周游却在一旁咧嘴笑道:“李大人,来我固原便是一条不归路,离家万里,锦书难寄。这没有京城的繁华,只有吃不完的沙子,望不到头的黄土。李大人,你得想清楚了再回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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